萱言文字浮現的暗湧

7月24日2004年

《是夜毋須注釋》

Filed under: 詩詩文文 — 萱言 @ 12:50 am

只下一場雨,只為這場雨洗你的髮白色。一分鐘快樂己足夠,可以雨只下一夜,然後用一生所有的一分鐘去記憶再記憶。
然後,終生只是在淋那一場雨,以後的雨對於你,只是把己經看過的雨重新看上一回再一回。

一遍遍把雨踩在腳下花開一時,誰在雨中無數次感覺被困?其實肯伸手一試,依舊揮灑自如。
雨在天是雨水,在地是泥水或別的,你還考慮什麼形象不形象的問題。
路燈眼晴發紅。
可以把所有濕透的路看作滲透的經文:
來時無所有。去時所有無。

可以把雨看作你尋找己久的開闊胸懷,可以只淋冰涼透徹的那種雨,只濕生命於一夜。
如果你穿過了雨中最幽暗的部分,短暫的和弦,在一生中也冗長如雨。
可以下很久,卻總像剛剛開始。

眼晴裡寂無一人,只有你一路撒落自己無法連貫的影子。根本不用去看的,心情是看不見的。
走到岔路口,你習慣地想一個自然的問題:
這場雨來臨如你,來不及懷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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