萱言文字浮現的暗湧

8月5日2004年

《鏡花水月》

Filed under: 詩詩文文 — 萱言 @ 12:43 pm

< 景一>

…在身體裡反復迷路。
第一次體會了女人的水性,快樂的槳深深敲擊水心,房間濺滿了明亮的水聲。
你的呼吸裹緊了我,我無力突圍而置身度外,思想該以何種花的姿態開放這一次。
一切、一切真的太好了。
我喜歡了你的一切!
我想我的一生就應該因你而醉著死去,也因你而醒來活著。
跟著的日子,不為什麼憂鬱而憂鬱,不為什麼微笑而微笑,方知不知不覺,你在我體內種植了一種情愫的藤蔓,它不斷生長,晝夜攀沿欲望的岩石。
在身體裡反復迷路。

< 景二>

…故事從一張床上開始,又在一張床上隱渡無邊的夜色海。
早上,當他在床上懶洋洋囈語,他的凝視斜斜掃過,不知道他看見了什麼,甚至他想看什麼。他躺著,看。像一個嬰兒,讓人不知道他的凝視,看到了什麼,想去看到什麼,總不清楚。
她喜歡他的[看]。
當他緊閉雙眼,她更喜歡他的看,那種時候,[看] 從睫毛尖透出來,鼻尖滑下來,停在唇上,然後他整個身體在那兒看她。他不動用眼睛,只是去感覺,他全身都看到了她。

她也閉上眼貼近他,彼此的身體相互看著,這種時刻。

那種身體的眼睛長在空氣中,飄來飄去,時而熱烈,時而恬靜。
在他們的世界,身體就是深情的眼睛,身與身,心與心的凝視,是他們獨有的 [看] 。器官在溫軟的氣氛中,好像增生在想生長的任何部位,像吻也會跟做愛一樣深刻。

身體看到的東西也會跟眼晴看到的一樣,當他愛她,她愛他。

寬闊的床,兩個纏綿裸露的肉體,是遼闊的沙灘,被巨浪拋上沙灘的兩條魚,互聽呼吸的風聲,對方的生命就是自己的海洋。
每個睡眠都化愛潮…

後記:
這二段文是以[布偶]之名,在某地樂園學做的二件[乳酪]。曾經吃過罌粟籽麵包,所以創了這種[罌粟籽乳酪]。
在以文情挑的特定時空,有說[毒死也願意]。嘻嘻…文字的調情點到即止,如此煽動,如此雋永。
那段記憶,像一塊時光被磨成鏡,攝入了花、水、月,秘不可宣,引人回視。然,認真注視的時候,每個人最清楚看到的最多只是那個自己。
以此漣漪,填飾時間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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